”Every man's life ends the same way. It is only the details of how he lived and how he died that distinguish one man from another.”
 
 
 
 
硝煙的氣味濃厚,襲捲蘇格蘭上空。螺旋槳刮開雲層,捲出一道清晰的軌跡。
 
直升機隨著海拔降下速度,由急至緩的降落地面。兩名從烏克蘭南部回歸的戰地攝影師走下機身,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。
 
蘇格蘭的報社前來迎接,恭敬的像是接待什麼國際嘉賓似,還開著八零年代的典藏轎車。
 
車廂裡,他們準備了乾淨的衣物供給替換,甚者準備了酒與下酒菜,卻被兩名攝影師扔到一旁,任由身上的煙硝沾滿車座。
 
個頭較小的攝影師搖下車窗,安靜的注視著一旁的直升機。當車發動,直升機隨著距離逐漸縮小,最終變成一道模糊不清的影。
 
前往格拉斯哥的路途寂靜,兩名攝影師相視無話,報社的司機便也識相的莫不作聲。冰冷的雨滴答,一點一滴的打在車窗上,卻使另一個攝影師轉下車窗,讓雨水沾濕身上的塵埃。
 
雨點豆大,洗不淨戰場的傷疤,洗不清戰場的氣味,更洗不透爭鬥的人性。他們知道,但不妨礙他們嘗試這麼做。
 
戰場上,戰地攝影師總背著和平的夢境,面對最殘酷的現實。離開戰場時,又何嘗不能放下現實,幻想一瞬間的平靜?
 
「下雨了。」
 
「......嗯。」
 
緊握著懷裡的相機,簡短的話語承載著他們的驕傲。
 
或許,他們從未離開戰場。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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